相信許多人都看過此文再去看菏澤牡丹,就會對牡丹多了些深層次的理解,也更能理解為什么有:“唯有牡丹真國色,花開時節動京城”這樣的詩句。
四月,暮春時分,牡丹就是眾香國里最迷人的一道風景,也是最熾烈,最迷人的一種花令。一代女皇武則天想在寒冬天氣欣賞牡丹的雍容華貴,卻讓牡丹仙子感覺不齒,遂一怒之下,不惜放火焚之。那之后,如此嬌媚的牡丹仙子便自華美中,又多了一種別樣的堅毅。
牡丹盛開,是暮春時節最瘋狂的一場花事,若不然,劉禹錫緣何發出:“唯有牡丹真國色,花開時節動京城”的動人詩句?
牡丹,別稱鼠姑、鹿韭、白茸、木芍藥、百兩金,又有洛陽花,富貴花和“花中之王”之美稱。原為陜、川、魯、豫以及西藏、云南等一帶山區的野生灌木,散生于海拔1500米左右的山坡和林緣。
我國牡丹的種植可追溯到二千多年前,1972年甘肅武威東漢壙墓中發現的醫簡中已有牡丹入藥的記載。李時珍《本草綱目》說:“牡丹以色丹者為佳,雖結子而根生苗,故謂之牡丹。” 現代庭園種植的牡丹均為原始牡丹演化和雜交而來。
牡丹作為觀賞植物始自南北朝時期,文獻多有記載。劉賽客《嘉記錄》說:“北齊楊子華有畫牡丹”,牡丹既已入畫,其作為觀賞的對象已確切無疑。謝康樂更具體指出種植的具體情況:“永嘉水際竹間多牡丹?!?/p>
《太平御覽》近代生物學先驅達爾文在十九世紀七十年代寫的《動植物在家養情況下的變異》一書中說,牡丹在中國已經栽培了一千四百年。從十九世紀七十年代推到一千四百年前,那是公元五世紀,即南北朝初年,和中國牡丹的栽植歷史大體相屬。
隋代,隋煬帝(公元605-618 )時“辟地周二百里為西苑……,昭天下境內所有鳥獸草木驛至京師(今河南洛陽)……。易州(今河北易縣)進二十箱牡丹”?!端逯舅貑柶分袑懙溃骸扒迕鞔挝鍟r牡丹華。”這又足以說明牡丹作觀賞植物則規模更大。
在明代,亳州牡丹雖有盛名,但曹州(今山東菏澤),國都北京牡丹栽培也逐漸繁盛起來。江南太湖周圍,西北的蘭州、臨夏也有所發展。
曹州與亳州皆于明代嘉靖(1522~1567)年間引入牡丹,也同于萬歷(1573-1620)年間達到繁盛。兩地之間相互交換品種,“曹花多移自亳”(清·余鵬年《曹州牡丹譜》);亳州也引進入不少曹州名品,如《亳州牡丹史》中記載一種“金玉交輝”的品種,說是:“曹州 所出,為第一品?!庇钟小叭虧t”“萍實紅”兩種,也產于曹州。
《曹南牡丹譜》亦云:“至明曹南牡丹甲于海內。”曹州一士人家,牡丹有種至四十畝者……多到一、二千株,少者數百株。”(《五雜俎》)。由此可以看出,現今牡丹的主要產地菏澤,在明代就已開始繁盛了。
曹州牡丹種植有數百年歷史。發展至今菏澤已有幾百個牡丹品種,數千畝牡丹田,每年谷雨前后,曹州牡丹連阡接陌,艷若蒸霞,蔚為壯觀,堪稱中華之最。牡丹花大、色艷、型美、味濃,是觀賞牡丹的上品,花期自四月中旬開始到五月上旬止。
每年一度的花開季節,菏澤大地牡丹連阡接陌,五彩繽紛,爭奇斗妍,令人目不遐接,形成“花似海人如潮”的壯觀場面。
中國牡丹栽培的歷史,形成以黃河中、下游為主要栽培中心,其它地區為次栽培中心或重要栽培地的格局。隨著朝代的更迭,牡丹栽培中心隨之變換,但主要栽培中心始終位于黃河中、下游地區。其轉移過程為:洛陽(隋)—長安(唐)—洛陽(五代、宋)—亳州、曹州(明)—曹州(清)。這是中國牡丹品種群形成和發展的主線。除此之外,還有幾個發展中心:一是長江三角洲、太湖周圍及皖東南;二是四川盆地西北隅的成都、彭州;三是甘肅的蘭州、臨夏;四是廣西的灌陽。
我國西部地區是世界野生牡丹和芍藥的分布中心,擁有的野生牡丹數量為世界第一。我國西部地區極其豐富的野生牡丹芍藥種質資源,是世界最重要的芍藥屬,特別是牡丹組的基因寶庫,為培育當代中國和世界市場需要的新品種提供雄厚的物質基礎。
當今流行世界各國的金閣、金帝、金晃、金陽、金色年華、正午、中國龍、黑海盜等,就是法國人、美國人利用了分布在我國西部的黃牡丹、紫牡丹和中國普通栽培品種以及日本牡丹雜交育成的。英國人也利用了我國西部的大花黃牡丹、紫牡丹與普通牡丹雜交培育了優質品種。
金帝、金閣等這些金黃色系牡丹,是世界上真正的黃牡丹,其色與我國享譽古今的花王姚黃相比,姚黃花色也要遜色得多。這些流著中國牡丹血液的世界牡丹名品,有著極高的商品價值,為外國人創造了豐厚的利潤。從外國人利用西部野生牡丹培育世界名品牡丹的事實看,這將預示著未來更多的世界名品從這里誕生。
而在菏澤,特別是菏澤北部的幾個鄉鎮,有接近50萬畝的土地上種的是各種牡丹花兒。這里不是景區,這里是花農的牡丹種苗培育基地。在這里,除了一年四季的田間管理,大多數時間里,都是牡丹在田里自由地生長,直到它被打扮一新,裝在箱子里,然后乘火車專列或者飛機,銷往世界上任何一個喜歡牡丹花兒的地方。
到了春天,田野里到處都是盛開的牡丹花兒。如果它們知道在城市的某個公園,人們會因為看花擠得焦頭爛額,不知道是為自己慶幸,還是覺得魯西南廣闊的田野實在是太廣闊了。
沒有人欣賞的田野,卻依然有花兒在自由的綻放,它們只是為了春天。即便是一年嫁接的小苗,在田野里,它們也會綻放出自己的花朵,毫不吝嗇自己的能量。它們在春風中跳舞,把自己的美麗獻給熱情的春風。
那些花兒,自由的生長,自由的綻放,接受春風四面八方的問候:“紅牡丹、白牡丹花二喬,你們都好???”“好啊、好啊”,牡丹花兒頻頻的點頭?!澳切┻h路過來的貴客,島錦、黑豹、八千代春,你們也都好哦?”“都好,都好?!蹦档円廊患w作答。
在魯西南廣闊的原野上,也別說到底誰是花王,在春天田野里開放的每一朵花兒,它們都自帶一份王的氣息,詮釋著王的存在。
這里是菏澤,開著牡丹花兒的原野。